容齋隨筆·卷十二·光武棄馮衍

　　漢室中興，固皆光武之功，然更始既即天子位，光武受其爵秩，北面為臣矣，及平王郎、定河北，詔令罷兵，辭不受召，于是始貳焉。更始方困于赤眉，而光武殺其將謝躬、苗曾，取洛陽(yáng)、下河?xùn)|，翻為腹心之疾。后世以成敗論人，故不復(fù)議。予謂光武知更始不材，必?cái)〈髽I(yè)，逆取順守，尚為有辭。彼鮑永、馮衍，始堅(jiān)守并州，不肯降下，聞更始已亡，乃罷兵來(lái)歸，曰：“誠(chéng)慚以其眾幸富貴。”其忠義之節(jié)，凜然可稱。光武不能顯而用之，聞其言而不悅。永后以他立功見(jiàn)用，而衍終身擯斥，群臣亦無(wú)為之言者，吁！可嘆哉！